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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b祥子】(伪)第二十五章

*路人/祥子

*给同学写的喜闻乐见的名著同人

*全文2800+ 很水 只是YY脑中的奇怪想法

*非全年龄向 但是全文都可以直接发出(?)

*脏乱差 玷污原著的垃圾文字 慎看

*伪原著文风 尽力接上结尾往下写

*时间线在故事结局之后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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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失去排场的北平照旧得着夏里边那么难得的暖和天气,老天可是从不让这个故都落寞下去。这样好的天气唤得鸟雀纷纷掠过无云的天,招得穷人家的孩子们也得在路旁嬉戏或是于池塘里掷些小石顺带捉些被好天引出的槐虫和甲虫打算着卖出。大院里巷口前都能见到妇女们烧饭晒被的身影。街上是驰着带起一路尘土的汽车,里边坐着去闲谈或是于公园天桥闲逛的先生太太们;还有匆匆忙忙奔着的车夫们。经过那么一段时间北平已散去了人许多,但仍旧是热闹的,尤其是响晴而温和的天。

但祥子可不管这么多。他昨夜又上白房子去打发了一宿,躺在那油亮得发光且没有席的砖炕上就如以往一样睡了过去。他因为手头紧只勉强能让肚里有些稀粥而许久未到过此处。昨日尝着在游某个倒霉蛋的街时窃走谁的钱包,仅一两块也能教他吃上几天好的了,更何况他难得当一次扒手。盘算着他最终还是决定先找个好地方住下至少得乐一宿,旅馆的硬铺盖已叫他厌烦。然后他又回到了西直门往前走,挑了个新鲜的痛快玩了一晚上。这一晚睡得也格外痛快,他睡醒后太阳已高高悬起;伸了个懒腰后顿觉浑身酸痛,大概是老病的作用和昨晚的兴致太高的缘故吧。他好似猛地找回了拉车时候的那种感觉,可是怎么都觉着不自在。他早就不作拉车那样吃力不讨好,到头来自己一塌糊涂的事儿了。

踏出房子前他难得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同样难得的舒畅和好天气使他忍不住暂时舍弃生计的问题来度过这一天,这样可以享乐的一天。刚往树林方向走出去几步,“白面袋子”从另一个屋子探头出来向他挥了挥手,他只是微微地点点头。他往那方向走了一会儿,又犹豫不决地徘徊片刻,终转过身去又决定返回西直门方向。

刚走没两步,他忽然被一只汗津津的大黑手捂住了嘴,正想反抗跟那个不识货的打一架又不知被多少人钳住了手脚。他打架不是吹的,无论是老巡警还是新来的街坊都知道北平有骆驼这么个“刺儿头”,瞪眼和动手可劲儿叫一个狠。可此刻他这样被一群人架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在心里问候遍这群烂货祖宗十八代再嘴上大声的“呜呜”表示气愤,被钳住了手腕拳头倒也握得紧紧的。他不知道这群人是谁,更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把他带去何处;是像大兵一样抢走他的一切吗?他开始发抖了。他想到往日自己的要强,想到自己的车,又想到自己是怎样一步步变成今天的模样——现在还要——被掠走这第一次尝试得到的小钱。他还未盘算好将它们如何吃入腹中或是置办些什么,可是这一切都来不及想了,他很快会被掠得裤衩都不剩!

他看着他们把自己拖进了树林深处,却发不出任何的呼喊求救。一方面被嘴被捂紧实了,另一方面他像是哑了声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怜惜自己的嗓子,也知道没有任何人会来。手脚上的压迫突然消失,他疯似的速立起来拔腿就跑,却被猛地绊倒在地,额头磕在粗糙的石烁地上破了点皮。他想再次爬起往前奔去,却被那群人强制着翻了身面对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那人的脸朝他不断靠近。

他开始害怕了,但努力装成无所畏惧的样子。当那张脸离他只剩半尺时,祥子开始往那人脸上疯狂吐唾沫并破口大骂,拿出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最恶毒最粗鄙的话来。他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不,是从未这么痛快,连在暗地里骂刘四那个老混账都没这么痛快——地骂过人了。死就死在这吧,反正他活着一天也是一天,现在了结了倒还给那个狗东西不爽几天呢!爽快到了就好,他无须管后果。

出乎意料的是,被怼着脸骂的男人倒也不恼,只是命其他人脱下祥子那条散发着汗臭的破烂长裤——现在连脚脖子都没法遮住。祥子大惊,这人连他的破烂裤子都想夺走!给夺了裤子没了钱他还怎样上街?教他在角落里缩着等死不是?他双手无法动弹但也不停扭动着腰来进行反抗,但这终抵不过那群人的钳制攻势。在裤子被褪到膝处时大家忽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祥子看,这使他无比震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许多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他的神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直到有什么冰凉的质感顺着静脉一般传达到空白的心房,接着是从未感受到过的奇异的疼痛,而那质感却还变本加厉地继续作恶,折磨得祥子发出数声痛苦不堪的呜咽。他勉强缓过神来看见男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而自己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无法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从未感受过的恐惧漫上全身,他像要溺死在水中似的却无法挣扎,只能任由自己沉入水底并被冰冷的水冲刷身体的每一处。那水却不是纯净透亮的,它们无比污浊且散发着臭气,祥子被迫接受这些污秽的沾染,可他自己本身也就是具肮脏的行尸走肉,更像是本就该与它们结合在一起。那感觉像是大杂院里没有炉火的冰雪天,因此他便是在体验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的感觉;他的心此时像是为了支撑着生命而跳动着,又炽热得显着它的存在,让他知道自己仍活着;可心也不例外地被这份冰凉冲刷着。

直至炽热传达到全身,他仍冷得不住地颤。各种声音揉杂在一起与那大杂院入春时融释的冰污般的一切构成了祥子这糟糕的人生中最糟糕的事物;他没去看过海,但确信自己正处于波涛汹涌之时的翻滚之中;灼热与掠夺都是无情的,他想起北平最热的那一天,想起孙侦探和破碎的闷葫芦罐,这些都与现在是那么的相像,又比此那么的美好。

海浪猛烈地翻涌着,他的灵魂似乎被什么填补上了。在人和车厂初拉车的那段时光——那时他那么的壮实有力,现在却像是一块轻浮在水面上的木板,软弱得只能断断续续地求救——是的,他不再管什么了,他只想逃离这恐怖的地狱。从另一海域回荡来的暖流包裹住了他,可他的心却变得更冷了。

他难受得落了泪。他很少在清醒的时候哭过,尽管现在的一切都真实得不太真实,他认为自己只是处在噩梦之中。平日里他要么在气愤要么在高兴,一切都可以用拳头解决,自然用不上眼泪。可是现在他只想哭。他看见了不远处的十几个墓,眼泪忽然止不住地淌下,与他空洞的心的伤口流下的如那些水一般污浊的血混在一块。他在泪光里勾勒出小福子的模样,与她的一切在脑海中如走马灯似的段段闪过,接着哭得更伤心;小福子曾是他唯一的救赎。这样荒唐的事发生在此处,使他开始为小福子哀痛,更为无力的自己悲哀。

谁会来救自己呢?他忽然想起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来。他从未爱过她,但她曾给予了他一个家和未能实现的圆满,他不敢说自己在那个奇妙的字眼上没动过心;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嘲弄吗?会讨厌自己吗?她是厉害的、毒辣的,但她肯定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吧?……一回忆起她最后的模样,祥子不再想要把这一切再想下去。他开始感激起记忆里的每个人来,甚至于讨厌的杨太太都要一齐感谢了——他们至少给了他尊严,没让他置身于地狱之中。

……

他变得脏兮兮的,再也无力起身,起床时的酸痛扩大了无数倍。那些男人嬉笑着拿走他的钱然后离开。他趴在原地精疲力尽地睡了过去,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经过。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勉强起身蹒跚地走向附近的池塘,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后,他终于决定开始清洗自己了——毕竟那是心上的污秽。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旅馆,丢下男人们刚好落下的两枚铜子飞也似的进了房间。池塘里无法洗净不断透露出来的脏污,他的衣裤都被染上了他无比厌恶的色彩。毫不犹豫地教它们全扔进垃圾堆,他再也不想回忆起昨天的事情,他要用一些时间将它们置之脑后,权当是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关心那么多又会怎样?不如赶紧找点事儿作解决今日的饱饭。活着是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不幸,只要活好今天就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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